印尼一家著名男性内衣生产商在疫情期间通过增加债务来筹集资金以维持生存,然而纺织产业利润减少加上应收账款难以收回导致企业资金链难以支撑,随着公司业绩不断下降,利润水平也持续降低。在业绩未能得到改善的情况下,企业只能设法寻找投资或等待最终破产。
自疫情爆发以来,由于防疫管控影响人员活动导致纺织业相当萧条,民众被迫待在家里无法出外消费,对于纺织品和服装产品的需求也减少了。过去三年该公司的业绩持续低于2016年1.2-1.4万亿印尼盾(约合5.7-6.7亿元)的水平,不过当时企业仍然能够通过较低的商品销售成本获得一定利润,2016年棉花的平均价格仅为每磅0.65美元,而2021年和2022年的棉花价格已经激增43-72%。
市场需求下降以及棉花价格高企导致该企业2011-2022年以来积累的净利润为负920亿印尼盾(约合4400万元),也就是过去三年的亏损抵消了之前的盈利。所幸2023年第一季度得益于汇率差达到210亿印尼盾(约合1000万元),企业净利润达到70亿印尼盾(约合330万元)。但是汇率利润不能归类为公司的运营业绩,如果不能提升业绩表现,公司可能会在下个季度再次亏损。
利润余额是公司收集并持有或不分享的利润,因此可用于业务发展。财务报表中获得的利润将记录在公司的收益表中。因此,企业持续亏损可能导致公司资本变为负数。2023年第一季度该企业公布的利润余额为负920亿印尼盾,考虑到该公司2019年实现的最高年净利润仅为190亿印尼盾(约合900万元),这一情况对该公司来说非常糟糕。
即使该公司可以持续维持最佳业绩,也需要将近4.8年或15个季度才能抵消公司目前的负利润余额,这也迫使公司为了生存只能不断增加债务。该公司已经持续11年增加债务,伴随着公司资本的持续下降,导致财务健康状况持续恶化。不健康的资产负债比率也显示出这个问题,债务和资本的比率达到5.7,相当于公司的债务是其资本的5.7倍。
高债务水平限制了该企业基于债务融资或通常称为杠杆发展业务的自由。该公司在2012-2017年期间的资本支出高达400-1100亿印尼盾(约合1900-5200万元)。持续增加债务表明该公司还没有能力用自身资本为发展提供资金而被迫增加债务,而过去两年净现金流系数为正值只是因为没有统计财务支出的现金流记录。现金流系数体现一家公司的现金流动,特别是通过减少资本支出的运营行为。
企业不断增长的债务导致公司自2018年以来持续承担高额财务负担,每年达到730-1090亿印尼盾(约合3500-5200万元),这也是损益表和现金流之间存在巨大差异的一个原因。在过去的11年里,该公司的累计现金流为负760亿印尼盾(约合3600万元),而运营现金流达到4700亿印尼盾(约合2.24亿元),这也表明从运营绩效中获得的资金必须用于业务发展,因此该公司正在积极发展业务,尽管由于业务放缓暂时很难减少债务,加上客户规模较大的纺织公司一般很难收回欠款,导致应收欠款达到4260亿印尼盾(约合2.03亿元),相当于总资产的29%,来自关联方的商业应收账款占公司应收账款总额的20.9%。
商业应收账款过高也是一个潜在的公司流动性问题,即使公司获得了利润,如果不能将利润转换为现金,利润也将毫无意义。尽管公司产品为公众所熟知,但财务管理对该企业来说也是一个重要问题。迄今为止,新冠肺炎疫情导致的业绩放缓尚未改善。第一季度的汇率收益不能保证公司能够维持其未来的利润。忽略这一收益,该公司仍然处于亏损状态。
不仅如此,过去三年的重大损失已成为公司的风险,也是公司利润水平认为负值的原因。棉花价格飙升和产品需求下降是出现亏损的重要原因。该企业在2012-2017年期间积极扩张,导致其债务居高不下,以致在疫情中步履蹒跚,债务资本比率高达6倍。
其他纺织公司也经历了类似的事情,印尼最大的纺织公司之一正在参加关于债务支付义务的诉讼并面临破产的威胁,另一家企业也发生了同样的事情。只有另一家企业仍然坚持在股票市场当中,能够通过吸引额外资本来生存,这也表明由于新冠肺炎疫情导致纺织业陷入困境,而且越来越萧条。